蟹蘸水

天下咸鱼入吾彀中矣

池震说算命就别了其实我更喜欢摸骨

  真·24k沙雕纯糖。  

  以下正文。

  

  

  算命先生一把扯住路过的池震,说我观你近日红鸾星动,不如——  

  他一捋胡子,仙风道骨地伸手一指地上的微信二维码:“两百卦金,我给你细算一挂,你看如何?” 

  池震憋笑憋得面目扭曲,他看着卦摊上明晃晃“马克思专业算命”七个大字,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神神秘秘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不瞒您说,在下颇为惧内。” 

  “——所以还是算了吧。”  

  “还有,”他忍俊不禁,看了看地上大喇喇摊着的身份证:“您这名字起的可真好。” 

  “你这后生还算会说话,”算命先生扶扶墨镜,一脸骄傲道:

     

  “其实支付宝也行。” 

  

  

  池震笑着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陆离正在奋笔疾书,桌上摊开一片结案报告,暖黄灯光渲染得他仿佛笼上层柔和云雾,眼前一片白纸黑字,耳边是熟悉聒噪,他终于揉揉眉心放下签字笔,连被迫工作的苦命笔芯都要感谢池震的救命之恩。  

  带着笑意侧头去看他,陆离眉眼舒展,说你怎么净招惹这些社会闲散人士,池震说嗨那我哪知道,可能是我太有魅力了吧。 

  “长得太帅也是种罪过,啧。”  

  然后他挨了陆离轻飘飘一拳,笑得见牙不见眼:“陆副局长公务繁忙,真是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嘛——”尾音故意拖得甜软,池震从身后环住他撒娇:“我们这些小本经营不容易,以后全靠您罩着了,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您可别嫌弃。”  

  “你这叫权色交易,知法犯法啊池大律师,”陆离叫他腻味得打了个激灵,颇为无情地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我更喜欢权钱交易。”  

  “你这铜臭味儿可太重了啊,”池震顺势往旁边一歪,单手拄着桌子盯陆离,他撇嘴作怨妇状:“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红鸾星动,现在连床都不想和我上了,果真男人有权就变坏。” 

  陆离失笑,他转过身来伸手去捏池震肚子上一层白软皮肉:“你已婚气质太重,寻常桃花近不了身的。” 

  扯过池震领口索吻,他神情温柔得不像话:“知道自己惧内就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话说的含糊,最后一缕尾音也融化在空调暖风里。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滚了个床单。

  

  窗帘还留一半,醒来时日光怯生生攀上陆离脸侧,隐约可见毛茸茸一层半透明细小绒毛,像只香甜的水蜜桃。而池震从醒来到现在一动都没敢动,半边身体发僵,温热呼吸轻盈在陆离脖颈跳跃。  

  他在心里试图辩驳自己不是贪图美色,只是不想扰人清梦——  

  才怪。  

  闹钟突然轰鸣,池震被吓得毛发倒耸,他手忙脚乱去摁闹铃,试图平息这场小规模骚乱,好在暴民识趣闭嘴,他这才偷偷松了口气扭头去看陆离,陆离恰好睁开眼。  

  而他溺进温柔的海里。  

  陆离温热手臂环上他,稍微一用劲就让突然死机的池震跌入新鲜棉絮,指尖摩挲他唇上小痣,陆离嗓音带着只属于早晨的限量版慵懒。  

  早上好啊,他说。  

  “同好同好——”美色冲昏头脑,池震心口被那一指头戳得又麻又软,甜丝丝地冒热气:“早餐想吃什么?”  

  “你还会做饭吗?”陆离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一搂,用新长的胡茬蹭他额头:“我可从来没见你下过厨。”  

  “——那你今天可就要见见了。”  

  

  于是外卖小哥寻着焦糊味儿成功送饭上门。 

    

  陆离上班前看着车祸现场般的厨房笑出眼泪,他拍拍池震肩膀,绷着脸给了他一个“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  

  池震关门后楼道爆发核弹般巨大笑声。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池震悲愤地想他以后再也不接陆离下班了,妈的。

    

  烧红的一轮往西天醉倒,人间正是每日的晚高峰,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池震带着一身奶油香气走出甜品店,他左手拎满大大小小纸袋和一个小女孩儿,右手举起手机贴在耳侧:

  “——哎陆离,我刚接完一诺,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附:

  

  没人知道第二天陆离就联系城管部门的朋友把算命摊给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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