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蘸水

天下咸鱼入吾彀中矣

【何开心×韩沉】《烤乳鸽》

  沙雕短篇,一发完,接上文《认床》
  
  如果不是确认何开心是个货真价实且欲求不满的雄♂性生物,韩沉怕是真要认为他怀了。
  
  虽然到底也还没滚床单。
  
  嗜睡,贪食,夜间多梦,韩沉冷着脸掰手指细数,感觉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孕早期反应,而犯罪嫌疑人何开心只是困得二十四小时眼中含泪眉目多情,从他背后伸长胳膊去揽他脖子,脸埋在他肩窝里含混不清地说:“冬天到了,可能就是容易没精神。”
  
  韩沉想我信了你的邪。
  
  ——属熊的吗,还冬眠?
  
  而且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活习性有变,韩饲养员也并不见得会有多大反应,奇怪之处就在于何开心整个人行事风格发生了360度大转变。
  
  原来叽叽喳喳,现在睡觉。
  
  原来认真工作,现在睡觉。
  
  原来撒痴撒娇,现在睡觉。
  
  ......韩沉差点儿没拎着他脖领子丢到市医院妇产科。
  
  简单的举个栗子,何开心同志作为祖国的好青年社会的好栋梁,原来办事有一件是一件,从来没有拖到死线惊坐起,起身自挂东南枝过。
  
  可现在他整个人几乎是一只大型家养肉鸽。
  
  何开心配合的叫:“咕咕。”
  
  “咕什么咕,”韩沉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拗过本心,把人拎过来很爽的怒搓了一顿狗头,然后眯起眼睛,拔吊无情地说:“去把油菜洗了。”
  
  何开心点头如鸡啄碎米,贼心不死地凑过去在韩沉脸上“啾”了一口,然后兢兢业业洗油菜。
  
  作为一个不甚标准的富二代,好歹身上要有点富二代的毛病——
  
  比如他不会做饭。
  
  于是天经地义的,给韩沉打下手和饭后刷碗的任务落到了他头上。
  
  何开心乐在其中。
  
  ——只不过今晚出了点儿状况。
  
  “哐啷!”
  
  当韩警官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犯罪嫌疑人何某和地上受害者四分五裂的尸体,场面十分血腥,一度引起围观群众的恐慌。
  
  何开心大眼睛眨啊眨,十分无辜的说:
  
  “是碗先动的手。”
  
  “......”
  
  韩沉每次这个时候都会感觉自己即将被美色冲昏头,但他还是努力秉承着人民警察的威严,绷着脸严肃地说:“下不为例。”
  
  然后把何开心赶出厨房。
  
  等他收拾完残局之后,何开心已经洗漱完毕在床上靠坐着,困得歪歪斜斜眼泛泪光,看到他进来迅速眼神一亮,飞快掀开被角以手拍床,“啪啪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十分罪恶。
  
  “困了就睡,”看了他一眼,韩沉坐在床边上调暗了床头灯,温柔而昏黄的光线细密地扑下来,他伸开一双长腿翻身上床,拍了拍何开心光洁的额头,“我先看会儿书,你快睡。”
  
  何开心窝在被子里打个了哈欠,把自己裹成一条大型蠕虫,又伸手摸了一把韩沉的腰线,这才心满意足地一头睡倒,很快就打起了均匀的小呼噜。
  
  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和细细的呼噜声,床头时钟指向十一点,韩沉伸手关灯躺下,就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点月色观察何开心半埋在被子里的脸,他伸手理了理何开心垂乱到耳侧的头发,食指蜷起来蹭蹭他脸上软肉又刮过微颤的睫毛,黑沉的眼睛里终于透出一点无声的笑意。
  
  这肉鸽确实可爱,他想。
  
  闭上眼睛眉目舒展,韩沉躺在何开心家“又大又舒服”的豪华双人床上等待困意袭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终于沉沉睡去。
  
  
  
  
  “......”
  
  韩沉脸裂了。
  
  一向波澜不惊八方不动的韩沉韩警官在进家后看到桌子上那只跳跃的肥白肉鸽时,心里就闪过了一丝不妙的念头。
  
  “何开心?”他喊了一声,发现没人回应,可那家伙的外套皮鞋连带着手机全都老老实实的丢在沙发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
  
  满屋绕了一圈,韩沉这下彻底确信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正起身准备出去找人,却被地上的肥鸽子拦住了路。
  
  鸽子仰着头看他:“咕。”
  
  韩沉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头,他皱眉:“何开心?”
  
  鸽子黑亮亮眼睛看着他,突然飞起来扑了一下他的腰,又顺着裤缝非常智障地滑下去:“咕咕咕!”
  
  这世界太他妈玄幻了。
  
  韩沉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要是何开心,就在地上跳三下,咕一声。”
  
  然后他石化地看见鸽子在地上稳稳当当跳了三跳,仰头“咕”了一声。
  
  ......完蛋。
  
  难道他后半辈子就要和这蠢鸽子共度一生?
  
  就在韩沉即将陷入这个世界性难题时,他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给吓醒了:
  
  “碗掉了脑袋大个疤!!!”
  
  何开心攥着被角,眉毛眼睛鼻子嘴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一脸的视死如归。
  
  ......傻狗。
  
  他好笑地把还在和被子作斗争的何开心从被窝里拖出来,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突然心头一动:
  
  “咕一声?”
  
  何开心睡得昏昏沉沉,乍然一醒满脑子浆糊,他不甚清醒的盯着韩沉一张俊脸,露出一个蠢到不能更蠢的笑——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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